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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选的成果,是再次破除了两大迷信

我是北游 北游独立评论 2022-03-19

北游独立评论 思辨 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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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选的反转再反转,我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无需多言,纠缠那些细节也毫无意义。

 

其中的原因在于,个体是无法解决系统性问题的。很多人非常容易在这个地方犯跟白左一样的认知错误。虽然我们中间很多人也声称反对白左,但实际上仍然迈不过左派知识分子的认知陷阱。

 

左和右的真正的区别其实在于,你是否认为一个整体性的目标是可欲的?是应该的?

 

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你依然是左。

 

只有你彻底放弃了整体性目标,抵抗住人性中自恋傲慢的倾向,你才是合格的右,才具备了正确的认知。

 

大白话的说法是,当你做一件事,只是因为它本身是对的,而不是因为你的目标是对其他人好,能够促进社会进步、国家繁荣,当你做一件事时,是秉持了个人的“义务”,而彻底抛弃了那些“改变社会、改造他人”的宏伟抱负时,你才是货真价实的右。

 

真正的右只秉持一条人生格言:你只管做正确的事,其他的请交给上帝。

 

注意哦,本来就没有什么左右之分,那都是语言游戏,右就是正确,左就是错误,不是什么“水多了,加点面,面多了,加点水”那种捣糨糊、和稀泥的所谓传统智慧。

 

从这个基本认知出发,我们再来看美国大选,有两大迷信浮出水面,濒临破产。

 

第一个迷信:对预言家和民调的迷信。


不断反转的选情跌破了很多人的眼镜,“预言家”栽了,民调也栽了,如果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些所谓“科学”的民调都不过是人类的自以为是,那就太可悲了。

 

实际上,民调并非第一次栽,四年前,当特朗普给民调机构的公信力一记响亮耳光后,民调机构找了很多理由,也宣称自己已经大幅度的弥补了技术性漏洞,已经极大的改善了准确性。

 

然而,事实再次证明,人就是人,不是上帝,我说过很多次,“预言家”都是骗子,历史只有可能性,没有确定性。靠谱的学者都只说可能性,只有骗子才会在事前告诉你,未来一定会是什么结果。

 

我们需要反复强调的是:只要是有人参与的事情,就没有什么确定性,任何偶发因素、情绪反应、个人偏好、博弈互动都会影响事情的走向和最终结果。

 

大选无非二选一,要么川普上,要么拜登上,50%对50%,蒙对了也不意味着他会预测未来,错了也不代表你的分析有错。多么简单的道理,多么基础的逻辑常识,可惜无数人就是喜欢跟着那些跳大神的骗子去笃定一个肯定的结果,看到大神蒙对了一次,你就膜拜“大师”?你说你是不是傻缺?你不被割韭菜,谁被割?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如果他真能做到,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从你口袋掏钱呗。

 

人不能够预测未来,人不能够策划社会,其原因就在于人原本就是自由的,这是我们唯一不证自明的逻辑起点,如果你认为自由意志不存在,那么你会被现实分分钟打脸。

 

第二个迷信:对美国制度的迷信,对美国制度纠错能力的盲目夸大。

 

实际上,不管你设计多么完美的制度,也无论你制定多少完美的法律,你都无法阻止低劣的人性爆发,当人口结构发生变化,所谓民主制度会立马变成利益的斗兽场。

 

还别说,这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完美制度”。

 

对此,哈耶克早有预判。

 

他敏锐的指出,“如果在一种政府体制当中,任何即时性多数(any temporary majority)可以把它所偏好的任何事情都确定为受其控制的‘公共事务’,那么这种政府体制就是一种极其可憎的制度性安排”。

 

在哈耶克看来,原本“分权原则”是就是为了限定政府权力而发明出来的限制性措施,然而这个伟大的措施却因为“全权民主”的出现而被取消了。

 

一个原本指望达成“法律下的政府”的理想政治结构,在无限扩大的立法机构之下,完全沦为笑话。享有“最高权力”的议会,“为了得到多数的支持,能够去干多数代表认为有利可图的任何勾当”。

 

他们可以把自己的意志通过数量上的优势瞬间转化为法律,强加给少数群体。

 

哈耶克一针见血的指出,“在这样一种按照民主方式选举产生的拥有着给与某些特定群体以特殊好处,和把特殊负担强加给某些特定群体的无限权力的机构当中,多数只有通过一种方式达成,即牺牲少数人的利益的情况下,给予多数特殊利益群体以特殊好处进而贿买到他们的支持”。

 

关于这一点,我们观察美国白左精英对于黑人群体和特殊群体刻意的讨好与利益输送中,看的无比的清晰。

 

当你感觉生活困苦的时候,当台上的政客给你承诺要劫富济贫,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给富人加税,给穷人减税,用别人辛勤工作的成果来满足你不劳而获的美好生活时,你很难抵抗这种诱惑。

 

尤其在政治门槛越来越低的现代社会之中,当低劣的、缺乏自律的、无生存能力的、短视的人,都可以轻松获得政治权利和选票的时候,有多少人会因为一份汉堡就卖掉一张选票,是很难得到否定回答的。

 

所以,哈耶克断言,在一个权力无限的机构里,决策都充斥着“敲诈和腐败”,他们注定是互相惠顾的利益群体聚合而成。

 

长期以往,这种做法会变成约定俗成,会被公认为体制的一部分,即使是最优秀的人士也无力摆脱这种做法的影响。

 

我不知道那些迷信美国制度的人,那些幼稚天真的“制度决定论者”,那些认为有了制度就一劳永逸的人,到底有没有充分运用过自己的大脑?

 

实际上两百年前,设计这套貌似精密、无懈可击的政治结构的美国开国者们不但对民主本身非常警惕,同时也对自己设计的制度忧心忡忡。

 

美国开国元勋约翰·亚当斯就说过:

 

“我们的政府不具备能力去应付不受伦理和宗教约束的人类情感,我们的宪法只为有道德和宗教信仰的人制定,他远远不足以管理其他民族,此宪法只适合于有道德和信仰的人民。”

 

一语成谶,看看津巴布韦、南非、海地、利比里亚、委内瑞拉......

 

还别说这些原本没有法治传统的国家,就算是在拥有深厚法治传统的美国,一旦人口结构改变,无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拥有选票和政治权利的时候,会发生什么?还用我废话吗?

 

别以为灯塔就不会堕落,别夸大制度的纠错能力,事实更加糟糕的是,不抱希望就无所谓失望,希望越大,才会失望越大。等那些敏感度已经被温水浸泡磨平的欧美白左醒悟的时候,很可能会发现灯塔里面水已经烫的无处可逃。

 

所谓当局者迷,当白左们身处被媒体和氛围营造出来的美好里,不会发现危机四伏,而只会认为有人在危言耸听。

 

先知之所以是先知,就在于他们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感知到大多数庸众无法看到的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哈耶克就是这样的先知。

 

在写作《通往奴役之路》的前十年时间里,哈耶克警觉的意识到,整个英国的氛围和舆论,特别是那些在社会问题上持“进步”观点的朋友的意见,完全误解了那些运动的性质。

 

很显然,哈耶克的观点在友人和同事中间显得“不合时宜”、“危言耸听”,尤其是担心英国在二战后很可能也会实验这种哈耶克确信对自由造成了极大摧残的政策,于是有了这本《通往奴役之路》。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得不告诫那些重新沉浸在进步幻相之中,重新陶醉于自身“知识自负”,对所谓“红脖子”肆无忌惮的轻蔑嘲讽的那些美国精英们,你们不过是在重复一个并不新鲜的错误。你们在今天之所以能够对他人和世界指手划脚,不过是拜撒切尔夫人和里根总统这些前人所赐,让你们没有去承担自身错误认知所带来的后果。

 

让我说的再直白一些吧,只有当你真正去为你的错误买单,而不是让别人为你的整体性目标买单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说,我配得上这个选票,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让人遗憾的是,这往往是承受了不幸的人才会有的领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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